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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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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翁小寶一口回絕道,一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有,這樣的話,讓秦澤的那張笑意盎然的臉上微微一僵,一種詭異的尷尬感很是微妙地體現在秦澤的身上。

只是翁小寶可不在意秦澤的表情,又淡著臉說道:“我從老爸的嘴裏聽到最多的也就是一個姓吳的好友,除了這個人,我就沒有聽他提起過其他的人,更重要的是,就連他喝醉酒了,也沒有從他的嘴裏聽到關於什麽姓秦的事情。”

秦澤看著翁小寶,臉上擺著說笑也不笑的樣子,道:“你沒從他的嘴裏聽說過,可不代表他沒有我這個好友。”

悠悠然的,秦澤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。

然後將那張照片擺在了翁小寶和翁正的面前。

那張照片有些發黃,可盡管這樣,上面的圖案也依舊能夠看的清楚,三個男人,勾搭著肩膀,一副很是鐵哥們的樣子,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,看著年紀,似乎都是二十幾歲的模樣。

翁小寶有些微微驚訝,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拿出這麽久遠的照片。

照片上,三個男人都是利落的短發,最左邊的那個人,一身黑色的衣服,臉上卻是帶著一條長長的疤痕。

最右邊的那個男人,估計就是秦澤他本人了,只是照片上的,比現在的他年輕的多了,青春的氣息很是濃重。

至於中間的那個男人,翁小寶看著他,眼裏很是怪異,回頭又瞧了瞧翁正,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
中間的那個男人,臉上的笑容很是痞痞的,尤其那張臉,和她親哥翁正有些相似,不用說,這個男人很顯然的就是她的老爹了。

真沒想到,她家的老爹竟然也能這麽帥氣,畢竟,從她出生以來,她便看慣了她家老爹邋遢的模樣,半分正經的模樣都沒有。

秦澤看著翁小寶,內心也不焦急,伸手指著最左邊的男人,說道:“這個人,就是你父親經常跟你提到過的,叫吳命。”

這就是吳命?

翁小寶看著那個吳命,那張臉上雖然帶著笑容,只是臉上的疤痕很是醒目,“這男人臉上的疤痕是怎麽來的?”

秦澤蹙起了眉頭,似是在回憶,然而靜默了許久,才長長一個嘆息:“時間太久了,我記不太清楚了,只記得,這個疤是為了救你父親,留下來的。”

“那他人呢?”翁小寶的內心一個觸動,她的老爹也曾經和她說過,這個吳命曾經救過他一命,原來是這麽早之前。

“不知道。自從他的妻子過世了之後,我們就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。”秦澤將照片翻過了身,看著上面的人,面上似乎有些傷感。

“那你知道,我老爸,他是怎麽死的嗎?”翁小寶看著他,目光直視著秦澤。

被翁小寶這麽灼熱的眼神盯著,秦澤身子有些微僵,爾後撫摸著照片,慘慘地一笑,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聯系了。”

“怎麽會?照片上的你們,不是好兄弟嗎?更何況,我老爸和你甚至在一座城市裏。”翁小寶道。

秦澤看著翁小寶,將照片收了回來,道:“大人的事情,你們小孩子不懂。尤其是,你父親在失去了你母親之後,便也變了一個人一般。”

翁小寶一楞,她沒有想到,會聽到這麽一個消息。

只是翁小寶沒有想到的是,接下來會聽到令她更吃驚的消息,“不過,論起來,我還是你們的姨夫。”

啥?

這回,就連一直沈默著的翁正也是一個吃驚。

當這個男人拿出照片的時候,他便知道了,這個男人就是他老爹口裏說的,把盜墓說成科學研究的渣渣。

只是他沒想到的是,這個男人還是他們的姨夫?

那就是說,那個秦曉,跟咱們還是親戚關系?

怪不得,那個秦曉一點也不怕什麽鬼,什麽僵屍的,原來,都是家族遺傳的。

“你們的母親和秦曉的母親,是親姐妹。”秦澤道。

秦澤的話,讓翁小寶和翁正齊齊的對視了一眼,然後看向了秦澤,問道:“所以,你找我們是來認親的?”

被翁小寶和翁正的囧亮的眼神註視著,秦澤有些吃不消,看著他們,然後道:“算,算是吧。”

“什麽叫算是?”翁正和翁小寶的眼神頓時染上了一絲疑惑,看著秦澤,道:“難不成你找我們,還為別的?”

秦澤訕訕的一笑,點了點頭。

而在他點頭的那一刻,翁正和翁小寶齊刷刷的變了臉,一個揉著眼睛,一個伸著懶腰,轉過了身,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“好困啊,睡覺睡覺。”

隨著兩扇門的碰撞聲,一下子將客廳隔絕在外,秦澤幹幹地站在客廳內,有些發楞地望著兩扇緊閉的房門。

秦澤沈默了一會兒,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突然地笑了起來,低下了頭,嘆息道:“這兩孩子,果然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
靜默了良久,秦澤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對著兩扇緊閉的門,道:“有錢拿的,你們可做?”

聲音不大不小,卻足以讓翁小寶他們聽的到。

果然不出所料,那兩扇門一瞬間又被打了開來,伸出了兩個頭,一人一句。

“有錢?”

“多少?”

秦澤笑著,“挺多。”

偏偏的,秦澤便是不給實際數字。

翁正和翁小寶伸著頭,又對視了一眼。

反正閑著也是閑著。

然後兩人悠悠然地來到了客廳,一臉笑意地請著秦澤入座,倒著茶水往秦澤面前送。

翁小寶坐直了身子,直接開口問道:“說吧,什麽事?”

秦澤也很幹脆,在翁小寶問話的同時,便將一張牛皮紙,擺好了放在桌子上。

牛皮紙上,畫著的一幅像是迷宮的圖,上面標記著各種記號,有像星星的,有像棺材的,甚至還有的像是人的,甚至還有的標記著骷髏的。

然而最令翁小寶比較在意的是,在靠著她這邊的頂角處,卻是標記著兩頭蛇的!

翁小寶看了一眼,擡眸看向秦澤,“這是什麽?”

秦澤點著牛皮紙,道:“這個是一座古墓的地宮圖。雖然畫地有些粗糙,但是,大概的什麽機關位置,都畫出來了。”

“所以,你來找我們,是為了盜墓?”翁小寶垂著眼瞼,淡淡道。

“不是。”這回,秦澤一口回絕。

“不是?你拿出這古墓的地宮圖,不就是為了盜墓的嗎?”翁正插嘴道。

秦澤搖搖頭,道:“我是想讓你們跟我一起去探究。”

一聽秦澤將盜墓婉轉的說成是探究,翁小寶和翁正嘴角微微地抽動。

秦澤沒有擡頭看向他們,所以也沒有發現他們那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微妙。

只是低著頭,用手指著那標記著兩頭蛇的位置,繼續道:“我聽女兒說過,前不久,你們入了鬼市,見到了和這個差不多的東西。”

翁小寶卻是疑惑起來:“我們那天遇到了嗎?”

“遇到了。那時候你暈過去了,所以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。”翁正抿著唇答道,甚至遇到了他們父親的殺人兇手,可偏偏他們什麽都做不了。

後面的話,翁正沒有說,他有些怕,怕翁小寶會承受不住。

不過還好,翁小寶聽到了答案後,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也讓翁正吊著的心放松下來。

翁小寶微微調了調坐姿,盯著那個兩頭蛇的標志,內心有些想要拒絕。

最近遇上的事兒全是和這兩頭蛇有關系,現在的她一瞅見兩頭蛇,就頭發疼,一點也不想碰這個事。

可是,她卻發現,她越不想碰上這玩意,這玩意偏偏地能夠自己往她這邊送,就像是冥冥中註定,要遇到它一樣。

嘖,晦氣。

翁小寶撇撇嘴,然而她內心的牢騷剛發完,秦澤的話頭就應接而來。

“本來這種事情,我是不想麻煩你們的。可是,既然你們已經和兩頭蛇扯上關系了。那麽有些事情,你們也該知道了。”

翁小寶和翁正一聽,頓時都集中了精神,聽著秦澤接下來的話。

“其實,我和你們父親,在幾年前有過一次的聯系,那一次,是你們父親找上了我,而這地圖,也是當初你們父親給的我。”

秦澤將身子靠在了沙發背上,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,想要抽上幾口,可瞥到面前的兩個人是學生,便就忍住了,手指間把玩著那根煙,“那時候的我,已經準備放棄關於這盜墓的事情了,可是,這麽多年的兄弟,他幫過我那麽多回,這麽一次,我總不能拒絕他,所以,我便答應了他,等到第二天的時候,和他一起去。只是,沒有想到的是,第二天,我左等右等,也沒等到他的到來,甚至,最後,怎麽也聯系不到他了,就和吳命一樣,怎麽也聯系不到了。”

翁小寶和翁正兩人,齊齊的一怔,他們沒有想到,這個牛皮紙竟然是他們老爹留下來的。

他要去這個古墓,做什麽?

秦澤見他們的表情間有些松動,說道:“這牛皮紙,便先放在你們這裏,如果,你們決定好了要去的話,便打這個電話給我。”

說著,秦澤取出一張明信片,放在了桌子上,然後看了一眼他們,便離開了。

隨著大門關上的聲音,整個屋子裏便只剩下翁小寶和翁正兩人靜靜地盯著那張牛皮紙看。

半晌,翁小寶便靠著少發背上,望著頭頂上旋轉的風扇,眼神有些迷茫,“幾年前?是不是咱們老爸死的那一年?”

翁正將桌子上的牛皮紙拿到了手上,看了看,道:“或許吧。”

翁小寶歪了歪頭,看著翁正一臉認真的看著手裏的牛皮紙,道:“這地圖還有啥好看的?”

翁正瞅了一眼翁小寶,道:“我總覺的咱們的老爹,不會無緣無故的想要去某個地方。”

畢竟在知曉了自己的老爹是死在了擁有蛇符人的手裏,翁正便覺得這個圖紙便是關鍵。

又或者說,這個圖紙畫的古墓裏有著一樣讓兩頭蛇很需要的某種東西,和當初他們進入鬼市的目的一樣。

想到這裏,翁正皺了皺眉,然後放下了手裏的牛皮紙,看著翁小寶,說道:“小寶,咱們去吧。去看看,咱們老爹幹嘛非得去這個地方。”

翁小寶偏著頭看著翁正,此刻的翁正一臉的認真,看地翁小寶有些發楞,問道:“你不怕遇到僵屍,或者碰上鬼了?”

翁正一聽,認真嚴肅的表情頓時龜裂了,這個茬,他還真沒想過。

“怕。”想了一會兒,翁正道,“可是,再怎麽怕,我還是想要知道咱老爹不告訴我們的事。尤其是,他是這麽死的。”

聽著翁正的話,翁小寶也不調侃翁正了,也正了正臉色,閉上了眼,沈思了會,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,點頭道,“嗯,那就去吧。”

兩人決定後,便打電話了過去。

……

三天後,當他們兩個人東西都準備地妥當了,來到聚集點的時候,看到了一個令他們特別詫異的人——沈一天!

他怎麽會在這裏?

看到沈一天的一瞬間,翁小寶很是震驚。

這回不僅翁小寶很是驚訝,就連跟著來的翁正也是心頭一個詫異,他還在想,這次沒有沈一天,若是遇到了什麽特別危險的事兒,那可就只能幹瞪著眼等死了。

只不過,現在,看到沈一天的這一刻,他的心裏那叫一個歡呼雀躍。

以至於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,是個搶奪自己妹妹的渣渣!

不等翁小寶問什麽,沈一天便幾個跨步上前,笑著看著她,說道:“秦曉突然打電話來,說她又組織了一次旅游,說是已經邀請了你們,就問我來不來,我聽著你要來,便也跟著來了。”

翁小寶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,微微偏過頭,瞥了一眼坐在車子裏的秦曉,見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,揮著手,完全沒有什麽負罪感。

似乎就如她嘴裏說的一樣,就是一場旅游。

如果不是事先秦澤有跟她說,那個古墓的危險性,或許,還真的可以當成一次什麽旅游。

翁小寶移開視線,準備和翁正說些什麽的時候,卻在瞥到車子上副駕駛位上的人時,楞住了。

顧生沒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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